他远远地站着，脑子里反复闪现一个念头——不会吧……不至于吧！他给了芮祯一个圆满的解释：他们只是碰巧在书市上遇见，而不是相约一起来的。他知道邵京烨也经常来这书市闲逛，作为邻居，他们碰巧遇见了然后一起边闲聊边买书是很自然的事。他差不多都想走上前去对邵京烨说，你也来这儿买书啦，然后三个人一起返回，这样也很自然，然而他呆愣的时间太长了，他们已经走出了文庙书市的大门。
他一路悄悄尾随，直至他们走进居住的那幢大楼，走进电梯。但他并没急着上去，他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大约过了半支烟的工夫，他才摁下电梯按钮。他跨出电梯的时候似乎还迟疑了一下。他们两家的两扇门紧挨着，他先是走到邵京烨那扇门前，将耳朵贴上去听了听，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才走到自己的门前，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屋里没人。他找了一遍，的确没人。她跟着他去了隔壁？他在沙发上坐下，想着该不该去隔壁把她叫回，就在这时她回来了。
你不是说要到很晚才会回来吗？芮祯愣愣地站在他面前。
活动取消了，他不动声色地说，你上哪儿去了？
我去文庙买了些书。说到这儿,她也在沙发上坐下。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你了。
真的？芮祯笑了，我可没注意到你。
邵京烨很喜欢陪你逛书市是吗？
芮祯像是这才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随便问问。
其实他陪我去书市是很偶然的事，她解释道，你走了以后，我突然想去书市看看，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去了，很想去看看来了哪些新书，但我又想等你有空好一起去，于是我改去菜市场买菜，走到楼下，正巧碰见那北京作家坐在喷泉边的长椅上看报，他问我去哪儿，我本来想说去菜市场，但又觉得跟作家说这样的事太琐碎，便改口说去文庙路的图书批发市场，他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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