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书要是出版了,我给你作序。还有余桦,我毕竟之前也教过你。”
余桦嘿嘿一笑,“您还记得啊。”
汪曾祺之前在鲁迅文学院教过大课,自然也给余桦上过课,不过当时学生很多,课又少,后来分实践老师余桦也没分到汪曾棋手下,所以接触并不多。
之前要来电话的时候,余桦觉得汪曾祺大慨不记得之前在鲁迅文学院教过自己,所以就没提这事。
于东看了看余桦,心说这家伙藏得挺深。
不过回想一下,余桦似乎也很少提到在鲁迅文学院的事情,他明明在里面待过两次。
汪曾棋笑眯眯地说道,“你们这一届的学生还是比较特殊的,有很多给我的印象都很深,比如你,比如莫言,比如刘振云……”
说起那一届的学生,汪曾棋又来了兴致,想起一些趣事来说。至于他主动要给于东他们的小说作序,似乎也不难理解。
他向来喜欢提拔后辈,阿城、铁琳、贾平洼他们都受他提携过,作序自然是小事一桩。
其实汪曾棋算是“大器晚成”的那一类,十年前,在文坛中,他很少被人提起,但是这些年他老而弥坚,越写越多。
前些年,如曹禺等一些跟他同期的作家渐渐丧失艺术感觉,难以操持文学的时候,他却在一旁不声不响地走了出来,写了很多优秀的作品,譬如《受戒》,是他六十岁所作,又譬如《大淖纪事》,是他六十一岁所作。
汪曾棋曾经说过,他家后院有一棵藤本植物,家里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它从不开花,有一年夏天忽然爆发似地一下子开了很多白色的、黄色的话,才知道是一棵金银花。
他八十年代初忽然写了不少小说,就有点像那棵金银花。
这几年,老先生在文坛行情见涨,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他了。
于东从未来回来,知道他不仅仅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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