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横飞，船工痛苦大叫。
“小张……”
“小张被打了，这伙贼还有同伙，一起打……”
“朝死里打……”
同伴被打，船工们一个个回过了神来，彻底红起了眼睛，朝着那个动手的人冲了过去，撩起了东西就招呼。
“啊……给我滚开，滚开……不要打我姐……”
方小志抓起了羊角锄冲在了人群中，发疯一样的乱扫。
他的确很混蛋，的确是个废物。
但是，他却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这个世界上，谁对他好，谁对他差，他一清二楚。
姐姐为了救他，连身上替客人办事的钱都给了光头他们。
那么姐姐怎么办？没有船，姐姐如何交差？
他太了解姐姐了，姐姐就算是死，也不会言而无信……
“小志……”
方小灵全身疲惫，从头到尾都极其疼痛，鲜血更是遮掩住了双眼，但是在血液中，她隐隐看到，一个青年挥舞着一把锄头，正被一群人围住殴打。
“快跑啊！还楞着干什么？快啊……”
方小志嘶哑的大吼。
姐姐为了他，可以去死，他为什么不能为了姐姐去死？
“不要，不要……”
方小灵看着弟弟满身是伤，此刻红着眼睛，虚弱又大声呐喊。
“快跑……天亮你就要去交船了，跑，跑啊……”
“噗嗤……”
方小志呐喊时，一根铁棒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他的身体向着地上倒了下去。
“给我打……”
“朝死里打……”
船工们没有停下，而是更卖力的殴打。
“弟弟……”
方小灵尖叫一声，痛声大哭，眼泪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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