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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样端正地坐着,竭力保持着镇定,可全身的血液都在朝头上涌。

钟百鸣笑着走过去,一把推开了虚掩的窗户:“没关系,看看吧。”

顾耀东怔怔地转过头去,赫然可见浑身是血的沈青禾躺在地上。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做好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幕真真实实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彻底呆住了。

“你的未婚妻是共党,我也很抱歉。想替她说点什么吗?”

顾耀东仿佛没有听见,失魂落魄地坐着。

“那么,你自己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依然是沉默。

“好吧,理解你的心情。那就我来问。就从……沈青禾搬进顾家亭子间说起。”

钟百鸣已经胜券在握了。他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顾耀东,期待着他崩溃的那一刻到来:“沈青禾租住亭子间,是民国三十五年初夏,那时候你刚进警察局不久……”

顾耀东怔怔地望着沈青禾,民国三十五年初夏,他仿佛又闻见那时满街的法桐清香。恍惚中,钟百鸣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起来。

沈青禾趴在地上几近昏迷,鲜血将额前的头发糊成了一片,挡住了眼睛。她模糊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撒了一地的磺胺粉上,她艰难地转头望向另一边,那里扔着装磺胺粉的空药盒。终于,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仿佛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努力朝空药盒爬去。

旁边两名警员正在抽烟休息,其中一人见有动静,赶紧用胳膊碰了碰同伴:“快看。”

对方瞄了一眼,讪笑道:“随她吧,再不活动活动,过会儿骨头断了就没机会了。”

沈青禾用尽了全身力气爬过去,捡起空药盒,又努力朝一地粉末爬去。顾耀东怔怔地望着她,望着她用被打得血肿的手,颤抖着一点一点将撒了一地的磺胺粉末装进盒子。对她来说,此时此刻全身的碎骨之痛,或是即将来临的死亡,似乎都不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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