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签了两份，问道：“梁助理，你跟在韩非沉身边多久了？”
梁助理老实回答：“十二年。”
韩非沉现在二十九岁，梁助理跟了他十二年，那岂不是从十六七岁就跟到现在？
陈眠拧眉：“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
梁助理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从小智商就高，替学校和家里赢得了不少荣誉，十五岁那年我代表学校到国外参加比赛，被对手盯上了，他们要废了我，是韩先生救了我。”
“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光有智商没有用，如果没有人护着，我的聪明才智，只会替自己有家人招祸。韩先生有让人信服的能力，我就跟了他。”
陈眠点点头，继续签名，偶尔拿起来看几眼，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十几份文件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全部签署完成，梁助理慢慢收拾文件，见她又闭上眼，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总裁，韩先生很可怜，如果连你都离开他，那他就——”
“梁助理，你逾越了。”陈眠没睁眼。
“对不起，但我还是想说完。”
“总裁，我这些年一直呆在韩先生身边，见证了他被高大宝背叛，被父亲背叛，以及其他亲人的打击与一次次离散，我亲眼目睹过他的痛苦。总裁，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和雪儿小姐出事后，他差点就跟着去了，是梁医生骗他说雪儿小姐很快会醒来，他才勉强活了下来。”
“后来他找回了你。知道你还活着，我们都觉得，他总算苦尽甘来了，但……命运还是再一次捉弄了他。”
“总裁，你至少还有哥哥护着你，却没有谁能护着韩先生，他一直都是赤手空拳在跟命运对抗！”
梁助理说到这里，忍不住哭了：“总裁，你别放弃他，行吗？”
陈眠没回答，梁助理看了她好几眼，见她都无动于衷，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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