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疯子
我听不见
还想不想搂人家的女人
想
我叫你想我叫你再想
我听见那女人嘤嘤地哭着走了那男人是撵着女人而去的他们离我远去了田野上复归了平静是谁把我弄到柿树底下来的太阳光大概是从树的枝叶间钻出来的我的眼睛好疼呀
娘在哭着肯定是她娘说他怎么打得这么狠
我说我的眼睛好疼呀
娘用老棉花给我揩擦脸上的血污
当时,我觉得浑身针扎一般的痛疼,左眼一点儿也睁不开,右眼勉强能挣出一条缝,我爬到镜子跟前照了照,我的眼睛四周肿得很高,脸上也乌青乌青的。我没有还手不是我懦弱,我的忍受和父亲的懦弱是两回事。我闻到了女人身上的气味,那是小麦花香或苜蓿花香的气味。那气味使我陶醉,使我勇敢。我是勇敢地去拥抱我嗅见的气味的。田野上总有一股什么气味使人留恋它,留恋人世间。我独自一人行走在广袤的田野上,前后无一人,只有雍山在逼近。
周雨人一直向雍山脚下走去了。
田野上有一层薄如蝉翼般的雾气,被雾气过滤了的太阳光不再明晰,好像从井里吊上来的昏黄的水,太阳的光线里有一股草木灰的气息。草木灰的气息是纯洁的,母亲说,草木灰是最干净的东西,再脏的柴草经过燃烧之后就很干净了。母亲将草木灰用烧纸包成许多个包,那些小包就塞在姨婆的棺材中,姨婆的肩膀,姨婆的臀部和双腿都被草木灰紧紧地镶着,姨婆在干净的草木灰的包围之中。草木灰的气息谁都能嗅见,谁都有权利嗅见。在没有领袖之前就有了太阳,而不是有了领袖才有了太阳;领袖不等于就是太阳,画在语录塔上的太阳不过是个象征罢了,扁的太阳和圆的太阳与领袖有什么关系?太阳不是属于哪一个人的。悬在雾气之中的太阳有点虚肿。
要到雍山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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