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他说:
“爹,好像有点儿起色哩,但还是没反应,看上去也没啥变化。”
段大脑袋一听这话,蹭一下就从炕头上跳了下来,激动得在段瑞民肩头上拍了一巴掌,说:
“儿子,那爹这几天就想办法给你弄一个起了牛黄的热牛胆来,我亲自给你做牛胆米药。”
谁知段瑞民扭扭捏捏地又说:
“别急爹,只是好像,好像感觉有点儿起色,可看不出来。”
段大脑袋真急了,干脆就不跟儿子拐弯抹角兜圈子了,瞪着眼睛照直了问:
“难道你是说还没有一根油条子硬棒?”
“你们爷俩就是个嘴巴子馋,老想着吃吃吃的,油条有个啥吃头嘛,想吃今晚给你们炸。”
黄豆换端着炒好的一碗豌豆说着走进来。
段大脑袋瞪了老婆一眼,转身上炕,又捣起了他的罐罐茶。段瑞民没说话回厨房炕上睡午觉去了。黄豆换给老汉喝茶的干粮盘子里添了半个糜面碗坨子,给撇子里重新舀满了水,围上头巾,到后院去帮洋芋牡丹除驴圈里的粪。
洋芋牡丹围着绿色的围巾,嘴里呼出的白色气流哈在下巴处打结的围巾上结成了晶亮的水珠儿,哈气在围巾的结上碰撞后顺着面部向上弥漫,眉睫上也挂上了小小的水珠儿,装扮得两只大而清澈的眸子更加地明亮水灵。洋芋牡丹麻利地用铁锨铲着积了半个月厚的驴粪,铲起来的驴粪冒着淡淡的热气,她一筐一筐地拎到圈外面刚扫除了积雪的场子里摊晾开来。冬天公公婆婆睡的炕要不断顿儿地烧,这年雨水好,山上的草也长得好,驴在外面吃草的时间长了,攒下的粪少了,家里两铺炕靠一头驴的粪来供着显然不够,洋芋牡丹每天尽量把驴食槽里剩下的草根也掺到粪里去,每天槽里都要清出来一背篼的草根茬子,她把根茬子掺在驴粪里一起晒在场子里,得空就用铁锨把搅一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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