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看出来,鸡爪子的动作竟然也如此利索,我们比他几乎就晚进来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经把胡球来两口子都给安排妥帖了。胡球来的嘴里被塞进了一只袜子,喉咙里发出了咿咿呜呜的声音,身子也扭动着,粗重的喘息令他的鼻孔夸张地翕动,让人担心他的鼻翼随时会爆裂开来。
奶奶喑哑了声音喝问:“钱呢?”
我爹配合奶奶把冰凉的匕首在胡球来的胖脸上抹来抹去,胡球来吓坏了,身上的胖肉抖成了簸箕里的糠皮,嗓子眼儿里叽里咕噜地低吼着,谁也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我爹趴到他的耳朵边上轻声说:“我把你的封口放开,你小声好好说话,不然就放你的血,惊动了旁人就灭了你全家。”
胡球来连连点头,猪头一样庞大的脑袋砸得炕面咚咚作响。
我爹掏出了他嘴里的袜子,奶奶接着问:“钱呢?”胡球来朝上扬脑袋:“在后面的书房呢。”
奶奶马上吩咐鸡爪子:“捅狗日的一刀子,敢撒谎骗人。”
鸡爪子马上扬起匕首,作势朝胡球来的腿上扎,胡球来连忙说:“在呢,在呢,就在这里。”说着还用屁股在炕面上蹾了几下。
奶奶示意把胡球来拎到炕下面,又把胡球来老婆连被子带人一起滚到了地上,鸡爪子、鸡屁股马上开始拆炕。这两个人拆炕真有门道,不用任何工具。鸡爪子的两只爪子就像铁钩子,拽住炕洞上面的横砖,用力晃了两晃,一把就将横砖拽了下来。炕洞上面的横砖支撑着炕面砖,仿佛房子的大梁,大梁拆了下来,房子也就失去了支撑,接下来炕面砖被鸡爪子和鸡屁股一块一块卸了下来,大炕变成了墙圈子,圈子里面的烟道横七竖八活像微缩迷宫。黑黢黢的炕灰飞扬起来,呛得人鼻子痒痒,屋里的人打起了喷嚏,我爹用脚拨拉着胡球来:“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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