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一起，一个锅里吃饭，一个盆里洗衣服，能不让人说闲话？”
牛二愣沉了脸，又喝下一大口酒，提起酒瓶往外走。
宋金莲在后边喊着：“兄弟，我也是为你好，千万别着急上火。”
4
牛二愣手里提着酒瓶子醉醺醺走进轴承厂，看见晾衣绳上时涌泉的衣服，恶狠狠地一件件拽下来摔在地上用脚踩着。
正在洗衣服的石榴看见，扑上去夺衣服说：“你干什么呀？”
“时涌泉是你亲爹呀？你凭啥这样伺候他。你他妈不要脸，老子丢不起这人，跟我回去！”牛二愣瞪着眼珠子去拽石榴。
石榴挣扎着叫喊：“放开我！你放开我！”
盼雨从车间出来，冲牛二愣喊着：“石榴在这儿上班，你拽她走干啥？”
牛二愣乜斜着醉眼问：“她上的是什么班？”
“她是轴承厂的仓库保管员。”
“保管员？也管给时涌泉洗衣服做饭？”
“这是我自愿的，你管不着。”石榴转身就要走开。
“你自愿，老子不自愿！跟我回去！”牛二愣拧住石榴的胳膊往外拽。
“牛二愣，这是工厂，石榴是厂里的职工，你无权让她走！”盼雨上前去拉石榴。
“你他妈找死！”牛二愣举起酒瓶子向盼雨头上砸去。
石榴挺身挡在盼雨面前，牛二愣手中的酒瓶收不住，重重地落在石榴头上。
石榴捂住了额头，血顺着指缝往下流淌。
牛二愣无意打伤女儿，不知该怎么办，去找大嫂讨主意。
何凤仙听到这事，生气地一指头戳在牛二愣额头上说：“你还像个当爹的不？石榴在厂子里干得好好的，你去找什么事啊？这下好了，你一酒瓶子把闺女打了个头破血流，也把孩子的心打碎了！你还等让她认你这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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