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出息，跟儿子较劲算什么出息？你不去我去！”涌泉娘起身就往外走。
涌泉爹不满地瞪老伴一眼：“怪不得人们常说，坏事就坏在老娘儿们身上，你想撵他走，又下不了狠心，他能走吗？你让他回家来住，就等于答应他在村里干三年了，知道不？”
涌泉娘没理老伴，到村委会去找儿子，这才发现时涌泉没有在屋。她一怒之下，推开虚掩的门，把屋里的东西收拾了个干净。
涌泉娘肩上搭着被褥，怀里抱着面袋子，一手提着小铁锅，气喘吁吁进了门，见女儿从屋里出来，好奇地瞅着她，生气地说：“死丫头，真没眼色，快接我呀。”
翠巧帮着把东西一样样接过去，惊奇地问：“娘，你这大清早的折腾啥呢？”
涌泉娘捶打着酸疼的胳膊：“我让你哥没吃没喝没被窝，看他怎么着？”
翠巧咯咯笑着：“娘，你这是幼儿园水平，我哥能上当？他要想干的事，你想拦也拦不住。”
时涌泉在工地忙碌了一上午，又饥又渴，回到村委会推门一看，屋里的东西都给拾掇光了，他愣了一会儿，无声地笑了。炉子旁边的水壶还在，他提起来喝了几口凉水，和衣躺在光板床上，拿起一张报纸看着看着就发出了鼾声，那报纸盖在脸上，随着鼾声一起一伏。
涌泉娘不见儿子回家，到村委会来找，推门进屋，看见儿子这样，又生气又心疼，她伸手去拽那张报纸。
“闹啥哩？”时涌泉像是梦呓，嘟哝一句，侧过身又呼呼大睡。
“你给我起来！”涌泉娘照儿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时涌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睡眼蒙眬地说：“娘，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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