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吃亏的。”
病房内，石榴攥着妈妈的手腕感受着脉搏无力的跳动，心里有些紧张。
晚饭时间到了，时涌泉提着盒饭从门外进来，“石榴，吃饭吧。”
“我不饿。叔，我妈妈怎么还醒不过来啊？”石榴急得要哭。
“没事儿，麻药过去就会醒过来的，多睡会儿能减少疼痛。”时涌泉把饭盒塞到石榴手里，“你快吃饭去，一会儿就凉了。”
5
菊叶这一觉睡得太沉了。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她和时涌泉在张营社中读书。两人每天上学一起做伴，放学一块回家，就像亲兄妹一样形影不离。秋后的那个黄昏，时涌泉放学后破例没有等菊叶，一个人低着头先走了。菊叶急了，一路小跑往回追赶，快进村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坐在山坡上想心事的时涌泉。她气喘吁吁坐在他身边，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不等我？”
时涌泉抬起头说：“让你一个人先练练胆儿，以后我不能和你做伴了。我爹病了，我得退学替爹去水库工地当民工。”
“我跟你一块去。”
“那怎么行啊？工地上不要女孩子。”
菊叶执拗地说：“我不管，反正你上哪儿我跟你上哪儿。”
时涌泉像个小大人一样训斥道：“你怎么不听话啊？老五爷都嫌我年岁太小，你要一折腾，连我也去不成了。”
“去不成正好，咱俩还一起做伴上学。”
“我没法上学了，我有三个妹妹，爹病了，我得挣工分养活他们。”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菊叶急得哭了起来。
时涌泉拽起袖子给菊叶擦眼泪：“别哭了，哭成兔子眼，你就变成丑八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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