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姑娘没喝过这等的果酒,吃得急了些,便略有些晕陶陶,被自家祖母或是娘亲拎了回去。
齐欢喝了半杯,靠在含钏身侧“吱吱吱”地笑,像只吃得上脸的花栗鼠。
元姐儿酒量也好,连喝了三杯,脸都没红,搬了个杌凳坐到含钏身边来,筷子点了点桌上的菜式,眯了眯眼,“...我觉着这道刀鱼很不错,鱼刺拔得很是干净,混杂了火腿汤、鸡汤、笋汤的味道...啧啧啧,鲜得嘞!精妙绝伦!精妙绝伦呀!我建议你,把这道菜加进食肆的菜谱里!卖他个百八十两银子!”
含钏:...
她是开食肆的,又不是拦路抢劫的...
不愧是户部尚书的孙女,抢钱是一绝呀!
含钏抿唇笑了笑,这姑娘还是喝得有点麻麻的了,只是不上脸罢。
齐欢往左边胳膊上靠,元姐儿往右边胳膊上靠。含钏如定海神针似独坐中心一拖二,再一个灌了一壶蜂蜜绿茶,赶紧趁两家夫人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把酒劲儿消退了。
晌午过后,一众女眷,一拨去戏楼看戏,一拨去内厢抹牌,一拨去小小的水塘边钓鱼吃茶,还有醉醺醺的一拨在原地歇脚。
英国公府安顿得妥妥当当的。
含钏没晕乎,可奈何齐欢和元姐儿晕晕乎乎的,便留下来照看这二人。
留春堂后面的罩房是专门留给女眷歇脚的,窗明几亮,两只软软和和的贵妃榻上耷拉着两张毛茸茸的鞑子绒毯,那两小姑娘脸蛋红红的,眯着眼睛睡得可香,含钏看着便笑起来,帮着掖了毯子,靠在窗边的杌凳上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罩房的陈设。
没一会儿,东边便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唱戏声,西边响起了抹牌哗啦啦的声音,再仔细听听,南边不远处有“之乎者也”的高声喧嚣。
含钏歪着头听,侧眸问伺候的小丫鬟,“...这是在做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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