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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9)

“我知道,改变一个人性格的重量剂心理药物,病人长期服用,不再沮丧,但亦无任何感觉,整天坐着发呆傻笑,十分可怕。”

礼禾说:“宋早是专家。”

宋医生是中年女子,礼子一见她便喝声彩;她到四十多岁也要那个样子;打扮整齐时髦,含蓄优雅,不再理会时间,可是又不落伍。

宋医生鬓边有一小束白发,她并不染黑,笑起来眼角有皱纹,却没做矫正手术。

她态度亲切,与朱礼禾的学院派有点分别。

她开门见山说:“我的遗憾是没学好中文,我在美国出生,不知利害。”

礼子答:“放心,我也没学好中文,谁能学得好中文?那五千多年的恩怨……大家尽力而为罢了。”

宋医生大笑,“这名病人有趣。”

礼子好奇问:“宋医生你结婚没有?”

宋医生回答:“我有三名成年子女,长女的儿子,即我孙儿已经三岁,他是我先生命中至重要男子。”

礼子见到曙光,佩服得五体投地,许多现代女性做一个部门经理便已人仰马翻,完全放弃私人生活,更无时间组织家庭生儿育女。

宋早问了几个问题:“礼子你目前没有工作”,“也没有男伴”,“不必担心生活,嗯,不想匆忙地做任何选择”。

礼子也反问医生:“中年是怎样的”,“中年是否一片灰蒙”,“人到中年,哀乐中年,还有什么希望”,“过了中年,便是老年,更加吃苦”,闲话忽然多起来,宋医生认为是一种进步。

她答:“不要紧,智慧会随年龄增长。”

“不,不,”礼子摇头,“一些人会越老越糊涂,哗啦哗啦,只剩一把扰人声音。”

“那么,静一点,不要抱怨,不要解释。”

礼子说:“我想过了,静,越静越好,大去之际不刊登讣闻,不设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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