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是这么想。”妈妈笑,“现在你又这么想。”
我伸个懒腰,“我要去憩一会儿,昨夜没睡好。”
“有人找你该怎么说?”
“睡了。”我说。
醒来是七点多,张妈跟我说母亲出去了,何先生的司机送了礼物来,她取出给我看,我打开盒子,是一只钻表,最新的复古式样。
我觉得应该有点表示了,明天我一早就得与何锦申说明这件事:我们可以做忘年之交,但进一步就不必,我不能接受他的礼物。
第二天电话接到他写字楼,女秘书说:“何先生不在香港,他昨夜到美国去了。”
我把玩着那只表与项链,戴上又脱下来,终于收入盒子放好,他的长途电话打到校务署,我只好奔上去听。
我斥责他:“我在上课呢。”
他说:“我走得急,没跟你说一声。”
我忍不住说:“何先生,你原没有什么必要向我报告你的行踪,何先生,这是一场谈会。”
“误会?”
“是的,你回来之后,我想与你说清楚这件事,何先生,我现在要去上课,再见。”我挂上电话。
我很不开心,他干涉到我生活上的自由,他以为何某人的电话无论到什么地方人们都应该当它是一种殊荣,他的压迫力很强、令我受不了。
如果我是一个小明星,他的出现或者会引起涟漪,甚至转变我的命运,但我是一个学生,我的世界明朗清澄,他起不了作用。
当夜他的电话追到家中,母亲说:“你心中想什么,跟他说明白。”
我大叫,“不要逼我!”
母亲笑着进房。
何锦申听到母亲的话,他急问,“是否家中不赞成我俩来往?”
“不不不,何先生,你误会了,我在家中是很自由的,是我本人觉得不好,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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