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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序 妙笔生花史景迁(10 / 12)

同处。”我们若把章学诚对“史德”的要求与余英时的评论放在一起,借来观测史景迁的历史著作,就会发现,史景迁的现代西方史学训练,使他不可能陷入儒家道德臧否性的中国传统“史德”误区。反倒是因为他身为西方学者,远离中国政治,与中国近代的政治伦理没有切身的关联,没有族群兴衰的认同,没有利益的瓜葛,不会以一己偏私之见损害历史之大公。从这一点来说,史景迁书写中国历史的实践,配合了余英时的现代史学反思,为中国史学传统的“才、学、识、德”,提供了颇饶兴味的现代诠释。

这套丛书两位主编之一的郑培凯,与史景迁先生有师生之谊,是史先生在耶鲁大学历史系任教时正式招收的第一个博士研究生。自1972年开始,他就在史先生指导之下,浸润历史学的研读与思考,并且从一个学生的角度,反复阅读老师的历史著作,以期学习历史研究与书写的诀窍。从《康熙》的写作时期开始,郑培凯就不时与老师切磋问学,还会唐突地询问老师写作进度与历史书写的策略。史先生写《王氏之死》、写《天安门:中国人及其革命,1895—1980》、写《利玛窦的记忆宫殿》、写《追寻现代中国》,从开题到完书出版,郑培凯都有幸过从,亲聆教诲,还时而效法“有事弟子服其劳”的古训,提供一些不轻易经眼的文献资料。老师对这个学生倒也施以青眼,采取自由放任态度,提供了最优渥的奖学金,有酒食则师生同馔,老师埋单付账。在耶鲁大学学习期间,郑培凯自己说,从老师学得的最大收获,就是如何平衡历史书写的客观材料与剪辑材料的主观想象,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而那个“一心”,则类乎章学诚说的“著书者之心术”。

《天安门:中国人及其革命,1895—1980》一书在1981年出版之后,郑培凯立即以之作为讲授中国近代史的辅助教材,并深深佩服史景迁驾驭纷繁史料的本领。此书不但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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