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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8 / 11)

事不在,好像是上街去玩了。这一带或许是因为“搭便车”的关系吧,能用上电灯。在阿鹤的桌子上,插在杯子里的钱菊,花瓣已经有点发黑,正奄奄一息地等待主人归来。

阿鹤一声不吭地铺好了被褥,关掉了电灯,躺了下来。可是,他马上又坐了起来,开亮电灯,用一只手遮着脸,“啊啊”地低声叫了几下,不一会儿他又横身躺下,睡得像死人一样了。

第二天早上,有个同事将他推醒了。

“喂,阿鹤。你上哪儿溜达去了?你那个住在三鹰的姐夫,打了好多个电话到公司里来,弄得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办了。说是阿鹤一回来,就让他来三鹰。是不是有人得了急病?可你倒好,无故旷工,也不回宿舍,小森也说不知道你上哪儿去了。好了,不管怎么样,你先去三鹰看看吧。听你姐夫的口气,还真是非同一般呢。”

一番话听得阿鹤毛骨悚然。

“只说要我去?别的呢?”阿鹤跳起身来,穿好了裤子。

“嗯,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你还是马上去的好。”

“好,我这就去。”阿鹤有点迷糊了。自己难道还跟这人世间有什么关联吗?一瞬间,他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但很快他就自我否定了:我是人类的公敌!是杀人魔鬼!

自己已经不是人了。世上所有的人全都联合起来,集中力量,来抓自己这么个恶鬼了。说不定自己所要去的前方,有一张强韧无比的蜘蛛网正等着抓捕自己呢。可是,自己还有钱。只要有钱,就尽情地玩乐,忘掉恐惧——哪怕是暂时的也好。能逃到哪儿就算哪儿吧,到了真无处可逃的时候,就自杀。

阿鹤去盥洗室十分用力地刷了牙,又含着牙刷跑到食堂,瞪着杀气腾腾的眼睛翻看了餐桌上的几份报纸。没有,无论是哪份报纸,都对他的杀人事件保持着沉默。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惊恐异常,就像有个间谍正站在他背后似的,就像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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