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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3 / 121)

随波逐流,为所欲为。他真的感到热血涌动,普露生活态度是那么随意,总是那种无所谓的样子,与她相随而行,她的香水味扑鼻,她衣服上也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在那些所有的树下他们没完没了地谈论肯特大学,比如学生中心综合区那些体育馆和世界上最大的校园公共汽车路线,又比如大量的搅乱人们记忆的流言蜚语,让人们忘记州立肯特大学唯一名声大作的事件,即一九七〇年五月四日国民警卫队员从布兰科特山开枪射击的惨案。按照纳尔逊当时的看法,国民警卫队员可以开枪打死所有那些没有脑子的傻瓜。一九七七年,肯特城抗议活动不断,纳尔逊呆在自己的宿舍里不为所动。他不认识普露。在清水街的一个酒吧里,普露结交上了第三个白俄罗斯人,向他讲述了她自己成长的可怕故事,挨打受骂,父亲长期不在家里又说不清道不明,后来是她的姐姐成人后的性方面的纠缠行为,而且开始大闹家庭。他的经历比较起来似乎苍白得多。普露让他感到自己生活得比别人好。他认识很多学生,包括梅勒妮,他觉得和他们在一起总是受嘲弄,好像在做什么他不想参加的游戏,可是和这个女秘书普露·鲁贝尔在一起,他没有感觉到受到嘲弄。他们在许多事情上所见略同,尤其是基本的事情。他们知道说到底这世界是蛮横无理的,没有当老爸的保护你,他们两个在某种意义上是孤单的,不会被有些青年理睬,这些人只知道在各种体育运动队里胡闹,或者充当各种激进分子,或者参加啦啦队或者经营自己的事情,等等。纳尔逊把这一切看得毫无价值,因此对普露的态度开始严肃起来。他们开着普露的车到阿克伦北部的工人聚会的酒吧,在胶合板小隔间的吧桌边相对而谈——普露自己有一辆车,一辆盐碱腐蚀得斑斑驳驳的旧普利茅斯勇士车,车的前挡泥板飘得像一面旗帜,这是他喜欢普露的另一个原因,因为她还能够开着这样一辆丑陋的老破车,而且是用工作挣来的钱购买的——纳尔逊因此说汽车看样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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