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吉催促。赵勇紧急自公安内部系统调用数据，一个个找电话，结果一个在新街口逛街的答应立刻回家；一个在夫子庙看灯的也同意即刻回来；还有一家在王谢堂饭店吃完饭，正在回来的路上。宁吉跺脚：“刚从疫区回来，还往人口密集处逛！”孙敏为南都人辩解：“武汉人还在到处逛呢！谁知道呢！新冠病毒，听都没听过！”
绵绵阴雨一直下个不停，尚书里是个老小区，没物管也没门卫，路口小卖部除夕夜也关门，三个人不敢远离，等在小卖部狭窄的屋檐下。赵勇让着两位女生，自己半边身子站在外面早就淋湿；孙敏冷得直搓手；宁吉则一会儿跺脚一会儿蹦蹦跳跳，热情地邀请孙敏：“来！跳跳就不冷了。”
身后突然“吱呀”一声，小卖部的门开了，一张满脸皱纹的脸伸出来，向三人招手。其他两人还在迟疑，宁吉已经一脚迈了进去，熟门熟路地喊：“老桓！你在啊！”老桓是个孤老头，低保户，在门西棚户区有间祖上留下的小屋，按理也够用了，自己闲不住，一方面老本行拾荒拣破烂挣点钱，另一方面小卖部的店主出一个月两百块钱，请他夜里看店。他视为最好的工作，每晚准九点到，帮着关窗锁门住在店里，说是“在哪块睡觉不一样？躺着就挣钱的好事，到哪找去。”
店里极为狭窄，满满堂堂的货架之间摆了张躺椅，铺的垫子居然是狼皮，老桓自得地显摆，说是年青时自己在紫金山上猎的狼，不知真假。屋里虽没有空调，但点着一个蜂窝煤炉，倒很暖和，比在外面淋雨强多了。老桓解释，店主小尹夫妻两回浙江老家过年了，说初八回来，这几天不开门，就晚上看着没偷盗就行。赵勇嗤笑，南都治安那么好，哪里有偷盗！老桓不愿意自己的重要性被轻视，忙反驳，怎么没有？派出所今天下午还来强调过呢。孙敏便赶紧劝两人别斗口。宁吉看看十点整了忙给指挥部打电话，放下电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已经快十点半，几个人不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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