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向旁边扫了一眼，说话的是一位和顾父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此人一身中老年休闲装，黑白相间的头发梳成了“发哥”同款，而且此人项上有金、指上有玉，气质很硬，一看就是脾气不怎么和蔼的人。
苏辰没说话，而是以眼神询问顾父。
顾父转过头，对男人张嘴就怼。“我说老赵，你催什么催？老孙的这座观音玉摆出来也有小半个月了，你又不是头一次看到，你要是想买早干什么去了？”
男人闻言也不恼，只是慢条斯理道：“以前我是没想好，现在我是考虑好了，你到底买不买？不买我可就要出手了！”
“扯淡！”顾父一听这话就上了头。“你赵查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还以前没想好？你懂瓷器吗？分明就是见我看准了，你来此横刀夺爱罢了！”
赵查扯了扯嘴角，依旧不恼，反而认真道：“我怎么想的跟你没关系，现在事情以至于此，要么你放手，要么你和我竞价！”
“屁！”顾父被气得不行。“这古玩摊的规矩，从来都是先来后到，既然我先上手，那除非我不要，否则你没有出价的资格！”
赵查冷笑一声。“那是你的规矩，是旧鬼市的规矩，不是老街的规矩。老街的规矩向来都是价高者得！”
顾父眉头紧锁，狠狠地瞪了赵查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摊主，问道：“老孙，这事你怎么说？”
摊主一直在眯着眼打盹，像是睡得正香，听了顾父的话，才勉强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淡淡道：“先来后到，买定离手！”
顾父对摊主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看向赵查，畅快道：“姓赵的，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赵查蹙着眉头，看向摊主，凝声道：“你的路可走窄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守着旧规矩，可是挣不到钱的！”
摊主不耐烦地抬起头，瞪了赵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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