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确实是醒了，可看她的样子，明显是烧糊涂了。
虞尽眠抓着他的衣领，攥得死紧，暗淡的眼睛里是混沌不清的光芒。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女孩儿的话里似乎带着某种信赖的语气，封霄的眼睛里有刹那的惊喜，声音也温柔下来。
“我带你回斯加州。”
“……斯加州……”虞尽眠一张隐藏在长发下的小脸上，忽然多了几分恐惧，“……孟叔叔，我不要去斯加州……不要去……”
封霄眉间一瞬阴沉，“我是封霄，我带你回斯加州。”
封霄……封霄？
虞尽眠混沌的眸光终于有了一丝清明，身体反射性地挣扎起来。
可她现在浑身酸痛无力，半点儿力气都没有，封霄只是略一用力，就把她牢牢锁在了怀里。
他手指顺了顺她的头发，眸底的温柔已经敛去，只有森森的阴鸷。
“你生病了，不要胡闹，给我乖乖听话，要不然回到斯加州有你受的。”
虞尽眠忽然就哭了起来，哭声又弱又可怜，可嘴里吐出来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好啊。”封霄轻笑，手指抚向她白嫩的脸颊，“等回到了斯加州，你想怎么杀我都行。”
怀里的女孩儿瑟瑟发抖着，呜呜地哭着，根本分不清抱着他的男人到底是封霄，还是孟九云，一会儿说要杀他，一会儿喊他孟叔叔。
封霄的目光一点一点从阴沉变得疏离，那冷冷淡淡的情绪，弥漫在他整个棱角分明的脸上，暗淡的光线里，宛如一个随时会要人命的恶魔。
“机场到了。”靳天司停下车，从车兜里拿出两张机票，伪造身份证和护照递给他，“我送你们两个进去，为以防万一，我买的是经济舱。”
封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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