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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⑨章(2 / 6)

秦放沉默了一下:“我梦想我从来没有带安蔓来过囊谦。”

那时候只是转了个虚荣的念头,觉得千里践诺是件很潇洒浪漫值得吹嘘的事情,觉得生活平淡,就得干一两件说走就走的事儿,现在知道后悔了,千里迢迢过来磕头,磕掉的反是自己的脑袋。

“这不算,泼翻的牛奶,改变不了的事实,这叫做梦,不叫梦想。”

是叫做梦,要是真在做梦就好了,梦醒了还有翻盘的机会。

秦放有些自嘲,问司藤:“梦想是一定要能实现的吗?”

“要实现,但又不容易实现。”

秦放苦笑:“那没有了。”

“没有了?”

“没了。”她是明知故问吧,他这样的境况,还有资格或是闲情逸致去谈梦想?秦放忽然来了气,他往椅背上一倚,直接对上司藤的目光,压低声音说的很不客气,“我那不叫梦想,都叫做梦。我想能自由自在呼吸,我想能活着离开你,我想重新做回人,不用躲躲藏藏像条狗,能吗?能吗?”

说到后来,越说越是激动,两只手抻住桌子站起,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四周隐隐传来聊天的声音,有人在打电话,抱怨昨儿晚上那场倒霉的火灾,还有人关心着自己的股票,追问着:大盘飘红没有?涨了吗?

各种声音,扭着股儿向耳朵里钻,愈发反衬的他悲惨绝望,他也想像他们一样,能吗?

司藤拿起边上的餐巾纸,嘴角边擦了擦,拉了拉滑到肩膀的军大衣,又顺手掸了掸毛领子,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能啊。”

秦放居然没能第一时间明白“能啊”这两个字的意思,他就那么站着,双手的指尖一直不受控地轻颤,直到服务员过来理桌子把碗碟碰的砰响,他才揣着剧烈的心跳坐了下去。

是自己听错了吗?她说的是,能啊。

***

饭点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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