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上写下几个血字后，李旭就不停地在用手机自拍。他不知道郑银华能不能看到他留下的信息，甚至连郑银华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不过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在持续的“咔”“咔”声中，李旭越来越急躁，他的心也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商场里的灯光接连熄灭，手机拍下的画面越来越昏暗。
也许，郑银华在这之前就已经死了......一个念头从李旭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毕竟，他在奶茶店的玻璃碎片上留下信息后，没有得到郑银华的回应。但尽管如此，李旭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即使可能会徒劳无功，他依然一下下地点击着手机屏幕上拍照键。
拍照声中，又一盏灯灭了。只有微弱的光亮从远处仅剩的白炽灯传来，在李旭周围留下斑驳的阴影。
“郑银华......”李旭不自觉地想起了郑银华平时的样子，似乎她就在自己眼前。
“咔”。他的手指再一次按下了手机的拍照键。屏幕上，他的样子已经由于光线暗淡而难以辨识了。
嗯？！手机屏幕上，他的身边多出了一道更加模糊的影子。这道身影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长相完全难以辨识。但尽管如此，李旭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他的手指伸了过去。
在接触到屏幕的那一刻，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接着，屏幕上的那道人影消失了。
李旭的眼前闪过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在白光亮起的前一刻，他隐约看到自己的身边多出了一个人——她脸色苍白，一头金色长发凌乱地垂下。
……
一家女装店的试衣间。
“我能相信她吗？”林延声音冰冷地问。他的手里依然握着那把巨大的镰刀。
“我......相信.....岚岚......”董涛看着身边的镜子，气息微弱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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