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身边的心腹妈妈容妈妈过来了，还领了一溜丫鬟过来，敷衍地给薛婳行了一礼，对她道：“大小姐，夫人念着你身边没有服侍的下人，特地让老奴带了些人过来给你挑选，在咱们侯府，依照惯例，小姐身边可以有四个大丫鬟，八个小丫鬟，并四名仆妇，这一时之间凑不出那么多人手来，您就先选上几个，等过一阵子再叫人牙子到府里来，给您好好选一选。”
薛婳往她身后那一排丫鬟扫了眼，直接指了最边上的那个：“就她了，其余的带走吧，我用不着那么多人服侍。”
她指的那个丫鬟原本低着头，老老实实站在边上，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一抬头，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愣了下，反应过来，大小姐选中的该不会就是自己吧？
她有种被天上的馅饼砸中的眩晕感。
这个丫鬟叫小鱼，原本是刷马桶的末等丫鬟，丫鬟之间也有鄙视链，一等的看不起二等的，二等的看不起三等的，三等的又看不起像小鱼这样末等的。
刚才站位的时候，其他丫鬟都离得她远远的，像是生怕沾染了她身上的臭味一样，小鱼早就习惯了其他人的鄙夷，也没有凑过去，默默站在角落里。
想着回去后要刷的马桶怕是又堆起来了。
薛婳看过去的时候，一排丫鬟里小鱼从头到脚灰扑扑的，很不起眼，可以说是一排丫鬟里最容易被忽视的，但她偏偏选中了她。
因为她看得出来，这里面唯有小鱼背景最干净，没有得到府里哪位主子的授意。
所以小鱼到她身边后，就会完全地忠诚于她，至于其他的，她不在乎。
其他人都有些嫉妒地看着小鱼，不知道她到底哪点比她们强了，居然只有她被选中了，而她们这些明显要强出她许多的却没有被选中。
薛婳见这些人都杵在原地不动，声音沉了沉：“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怎么，要我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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