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披散着过膝的长发,正跪坐在小几前发呆。他今晨吐了两次毒血,但毒根始终无法拔除。
他知道那是蛇妖叶蓁所为,可他不知道叶蓁是何时下的手。
这令他开始重新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一个他刻意回避的问题——将芜到底是不是叶蓁?
“大人,这位大师说有事找你。”将芜怯怯地站在门口。
时缨醒了以后眼神十分阴鸷,和浴室里的他“判若两妖”。他不再提及拥吻之事,她也不说。
时缨闻言转过脸,那张惨白的脸上有一张殷红的唇,竟让他瞧着十分妖冶。慈海心提到了嗓子眼,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时缨小友,别来无恙啊。”
小友吗?
刺痛的伤口让时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邪狞,他的口吻淡淡的:“进来坐。”
时缨的语气倒不像是主人的客气邀请,而像是命令。慈海不含糊,脱了鞋子走进来,跪坐在时缨对面。
时缨对白云观还是有点儿印象的。但是新皇的手段一向宽和,所以白云观的业务并不在猎妖,而在别的地方,比如新皇做噩梦了,便会请个大师过去解一解什么的。这会子慈海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时缨喝了口茶:“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有件事情得找你定夺一下,”慈海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昨天隔壁的李探花李施主来找我,说是你府里的妖恐吓他了,让我施法收了她。”
“有这回事?”时缨讲究无为而治,实际上就是懒。他昨天忙着泡澡和亲亲,哪有工夫理会属下的小打小闹?
“所以你觉得要不要让她给李家道个歉什么的?”慈海斟酌道。
“可以。”时缨打了个呵欠,对站在门口一脸惊慌的将芜道,“小妮子,你去把……把谁叫来来着?”时缨恍惚,他刚才还没问慈海是谁欺负了李万绮。
慈海擦了擦汗:“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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