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子里的人都乱成了一团。
睡梦中。
她似乎看到还在襁褓中的玉清凡跟她母亲被天凤国的乱刀给砍死了，鲜血染红了整个崖边。
黄真真吓得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眼前是断了一条胳膊的独臂男。
黄真真抹了一把热汗，粗声大喘着。
“做恶梦了吧，喝点水。”
“我昏迷多久了？”若非自己身上疼得厉害，若非自己身上还缠着一层层绷带，黄真真差点以为穿到过去，只是幻想罢了。
“一天一夜。”
“什么？一天一夜，那小凡凡怎么办？顾宇哲呢，他在哪儿？”黄真真掀开被褥，爬了起来。
楚裳又将她按了回去。
“不管你在另一半时空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那些都过去了。玉清凡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
“你知道什么？”黄真真咆哮过去。
“小凡凡的灵魂还在，他的魂灯还在，只要他的魂灯不灭，他就还不死，只要他还没死，我就有办法救活他。”
“你们的事，我已经全部知道了。玉清凡为了复活你，他逆天改命，失去了自己的性命。你现在这么做，你知道自己也是在逆天改命吗？你知道自己会遭到天谴吗？”
“那又如何？”
“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是不是为关心你的人考虑一下？就算你也不在意关心你的人，那玉清凡呢，他为了你宁愿牺牲性命，他难道愿意看着你死？”
“我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他死。谁若敢拦我，我就让谁死，滚开。”
楚裳心里一堵。
那决然的背影，那坚定的眼神，全都深深刺痛他的心。
“砰……”
黄真真踢开顾宇哲的屋门，直接把还在睡梦中的顾宇哲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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