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宁的酒量，凌南旭是清楚的，他不敢带她喝酒。
她的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皮沉重，精神也迷迷糊糊地，但就是没有困意。
“你带我喝，我就给你讲故事。”
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久了，会发酵，会失去原本的面目，会让人像喝醉一样难受。
唐星宁想说出来，除了凌南旭，她无人可说了。
他是唐星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信任的朋友了。
凌南旭见她实在是伤心，打开外卖软件买了几瓶果酒，前提是她得把面吃了。
屋子里只亮了一圈微弱的灯光，唐星宁对着那一排开关犯了愁，太久没回来，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她去拉开了窗帘，外面灰蒙蒙的世界被雨水不断冲刷着，却怎么也洗不掉那些金碧辉煌下的灰暗。
外卖到了，她找来了两只酒杯，坐在地毯上，小心地倒酒。
凌南旭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她摆弄着，那张脸上明明写满了疲惫，却还要不依不饶地折磨自己的身体，不肯休息。
她递了一杯酒给凌南旭，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学长，干杯！”
两只玻璃杯敲在一起，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外面却响起了轰鸣的雷声。
她的脸被闪电照的惨白。
她很快地喝完了一杯，凌南旭都来不及阻止。
“你慢点喝，喝太急伤胃。”
他特意买了度数低的果酒，但照她这么猛的喝法，没多久就会醉。
唐星宁哪里顾得上胃疼，心痛的感觉早已扩大到了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了。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高中毕业以后，去了哪里吗？”
她的眼睛看着杯里的酒，眼神有些迷离，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装醉。
“你妈妈说，你去工作了。”他不是很清楚，唯一确定的是她没有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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