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冠丰眼眸一冷，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黎贵和黎明都不知道柳三娘指的什么事情，但看着李冠丰这神色，跟随李冠丰有些日子了，他们都知道，李冠丰是生气了。
黎贵黎明下去后，李冠丰双手捂着面颊。
他心口有着一股愤怒，他想起在王家看见的一幕，柳三娘能够徒手抓住灵识，她就是天生克制邪物的，她若是真的找上门来，小舞哪里躲得了。
他将手从面颊拿开，他看着那一颗小小的铃铛，上面的裂痕似乎又多了一条，他轻松伸手晃了晃，一团黑气出来，最后形成一个七岁的小姑娘。
小舞伸出手，似乎想要抚平李冠丰的眉心：“哥哥不开心了。”
李冠丰看着小舞，女孩的面容永远停留在了七岁不再有任何变化，这十年，是他过的最痛苦的十年。
小舞咬着唇：“哥哥别不开心好吗？”
李冠丰垂下眼眸，他不想让小舞看见他眼中的杀意和狰狞，他勾起唇角笑了，声音温柔：“小舞会永远陪着哥哥吗？”。
以往，小舞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她想，她比谁都想。
可她早就死了啊，她怎么陪。
李冠丰没有听到小舞肯定的回答，他抬起头，看着小舞，神色暗淡了下去：“连小舞都不要哥哥了吗？”
小舞摆摆手：“不是的，我想要陪着哥哥，可是我不能了。”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抱一抱李冠丰，但最后只是穿过去了，她收回手，微微笑了笑：“哥哥你看，小舞永远触摸不到哥哥，小舞再也不会长大，可是哥哥已经长大，小舞贪心的留了十年，已经够了，小舞不能自私了。”
李冠丰看着小舞，他笑了笑：“小舞长大了，小舞觉得够了，可是哥哥觉得还没够。”
一想起往后余生没有你，他的心便好似不会跳动了，他该如何去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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