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满十六了吗？”
陶磊：“我十九了！”
不怪老兵这么问，陶磊这个子扎堆在高大的北方人里，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偏偏又长得瘦瘦弱弱的，跟豆芽菜一样。
老兵不抱什么期待，等看到陶磊的身手后，连失望的表情都没有，就把他打发到食堂门口了。
陶磊有些疑惑，却看到食堂前面一个士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道：“你这小子连弓都拉不开也敢来参军？咱们军营里可不需要小孩子来凑数。”
陶磊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力辩道：“我刚刚跑得很快。”
士兵被逗乐了：“逃跑的速度是挺快的。”
陶磊：“……”
士兵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食堂：“我这儿缺个打杂的，但工钱只有临时兵的八成。”
陶磊脸色发苦：“打杂？我只想当兵。”
士兵呵呵两声：“你都被淘汰了，不来你就回家去吧。”
陶磊看了眼远处的老兵，原来他刚刚是被淘汰了吗，他还奇怪带他来食堂门口做什么。
陶磊意识到这大概是自己最后留在军营的机会了，虽然工钱只有临时兵的八成，但也不算少。
犹豫踌躇了一下，陶磊问道：“请问打杂需要做什么？”
那士兵斜着看了他一眼：“刷锅、洗碗、擦桌子、挑水，没有什么危险，就是事多，你要是不怕苦可以来。”
说白了就是干苦力的，陶磊明白了，没什么犹豫道：“好，我干。”
士兵点头，招招手道：“行，进来签个契约吧，你们临时兵就是麻烦，我还得从头教起。哦对了，我是食堂的房长，这儿都归我管，我先找个人带你，如果你敢偷懒耍滑，赶你出去算轻的，在这儿做错了事是要军法处置的，你这小身板估计连两棍子都扛不住。”
陶磊回道：“我会好好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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