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不是太好，漏音相当严重，对方的声音从耳机传出来连顾心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又跑单了？我看见客户在对手手里成交，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看你刚出来工作不容易，有心想栽培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费了多大的劲？”
“这单子也是我好不容易专门给你争取来的，你就这么对待我？”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对方公司派来故意恶心我的？”
“我……我没有……”强忍着眼泪，女孩低着头在自己的包里找纸巾。
地铁已经再次动起来，顾心薇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确定女孩儿如果倒过来她可以撑住之后才继续听着通话的内容。
“还说你没有？那你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客户会到我们敌对公司去成交？我们不管是价格还是服务都比对面优秀，你凭什么争取不过他们？”
“我……我……”女孩儿仍然想忍住眼泪，却只觉得鼻头酸涩。怕周围的人拿异样的眼神看她，她只有先擦掉眼泪，再继续解释。
“我不是敌对公司的，我是校招进公司，怎么会……”
“校招找到你，那是校招部的失职！你面试是怎么过的？培训时教你的东西你都拿去喂猪了吗？现在立刻，马上回来写辞职申请！”
说完，对面“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女孩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看着手机。心中的酸楚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就开始哭泣。
这时候，她再也无心顾及旁人看她的眼神，一心只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哀。顾心薇看着她的头顶，突然若有所思。
实习生？校招？受挫？
这好像是现在年轻人多多少少都会经历的问题……
她没有言语，旁边一个跟女孩儿差不多年纪的人却受不了，率先拿出纸巾来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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