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亲眼看到叫了十二年的爷爷倒在自己面前还要残忍的是他不惜以死来换她的一条命。
他真的很想她死。
是不是她真的死了结局就会好一些？
她不说话，问询室里一时变得寂静无比。
聂无双看着将自己缩成一团的人儿叹了口气，这丫头脾气犟得很，恐怕只有老四才能解决了。
而老四在服下药后虽然压制住了体内的毒，但要醒来恐怕也还得些时候…
聂无双拉开凳子站了起来：“你别想太多，这边的事情也别担心，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不会为难你。”
苏云今闷闷的嗯了一声，抱着膝盖像是在低声抽泣。
聂无双又叹看口气，这才离开了问询室。
房间归于寂静，出去的警员也没有再回来打扰她。
问询室里，偶尔传来低声的抽泣声。
从监控里的视频来看，卷缩成一团的人儿不时的缩着肩膀，看样子哭得很伤心。
监控画面前，方诚然也叹了口气看着一边的聂无双：“真没办法？”
聂无双点头：“她什么都不肯说。我能怎么办？”
“这丫头，她大概是在自责。”
“只能等老四快点醒来了。”
两人互视了一眼，这才离开警局回了医院。
夜已经很深，此刻是凌晨三点。
白夜一个人拧着酒瓶坐在世贸的阶梯上灌着酒，他的脑海里不停回忆着晚上陆家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局？他想不通。
手机呜呜的震动起来，白夜随意拿出来看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挂掉了电话。
电话又一次不死心的响了起来。
这铃声在寂静的夜晚如同催命符咒，白夜最终按下了通话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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