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缃如捂着被打红肿的脸，嘴角动了动，眼眉低垂，“妈。”
顾母瞪了她一眼，收回手，走到沙发坐下，“谁是你妈？别乱喊！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妈？以后不准喊我妈！”
顾母显然对这个词，很厌恶。
或者说，是厌恶从林缃如口中说出。
林缃如安静了两秒，道：“顾夫人。”
顾母冷哼一声，脸色才好看些。
“你去哪回来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天天出去丢人现眼，我们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知不知羞！”
顾母一副教训的语气，尖酸刻薄的样子，与她豪门贵妇的形象完全相反。
林缃如知道顾母不待见自己，她轻声说：“我从公司回来的，我还在上班。”
没有人知道她跟顾君泽的关系，又怎么会有所谓的丢光顾家的脸？
这不过是顾母找茬的一套说辞，林缃如心里很清楚。
“上班？你能上什么班？几千块一个月，能干什么，我吃顿饭都不够！我告诉你，你赶紧把工作辞了，回家里，你嫁给君泽都五年了，一个儿子都没蹦出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顾母很不喜欢林缃如，但是儿子坚持要娶，她怕儿子生气，所以只能咬牙同意了，原想着至少让林缃如生个儿子也行，谁知道五年过去了，愣是啥都没有。
顾母心里着急呀，这不，眼看着身边的朋友都当上奶奶了，自己的孙子连个影子都没有，于是她干脆就过来找茬了。
“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了就签了吧！”
说话间，顾母直接扔出一张纸，甩到林缃如身上，纸张又掉在地上。
林缃如怔了怔，看着地上的纸，上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清晰可见。
“顾夫人，这是……”她停顿了一下，“是君泽的意思吗？”
“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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