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天气变得寒冷，庆京已经下了雪。言靖觉得这些雪就像是下在他心头一样，积得厚厚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咖啡厅已经没有人，侍者过来给他续杯之后就走了。他捧着咖啡抿一口，才说话：“抱歉，倬枫，我们家跟沈家有点儿小矛盾，老爷子不会答应让沈少白入股言氏，也不会跟他合作的。”
“你之前可没告诉我。”李倬枫说，“你如果早告诉我的话，我就不会在沈少白身上浪费时间。”
“我之前没想到沈少白会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他干巴巴解释。
李倬枫笑了一声，没说话。
“你展开这个项目这么久，除了沈少白还有谁对这个项目有兴趣？”言靖问。
“没有。”他答。
他不死心，“一个都没有？”
“如果只是感兴趣，那是有一两个的。”李倬枫说完，言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可惜下一句他就失望了。
因为李倬枫说：“可惜，那些人也仅仅是感兴趣而已，他们没钱。”
言靖，“……”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李倬枫看着他，不敢相信地问：“你不会以为接下来，还指望我吧？我可丢不起这个脸。言靖，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项目……我在沈少白身上浪费了多少时间？是我求着他来的，你一句话就把他否定了，我的脸往哪里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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