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莉轻笑了下，对于柳真真这反应并不意外。
高三誓师大会，照旧是校长在上边发言，讲述高三一些注意事项。
卓锦初在台下听得很认真，字字记在心里。
他自己高三的时候，都从未这么上心过。
校长发言完毕，便是学生代表走上主席台，带领所有学生宣誓。
一个女学生代表，一个男学生代表。
小团子赫然在列，站在楼梯那，就远远朝着卓锦初挥手，吹弹可破的脸颊，带着自豪，带着调皮。
一旁的男孩子在看她，眼神若有似无，看上去隐藏得很小心。
卓锦初一面用眼神跟小团子交流，一面意味不明的盯着她旁边的男生。
心底的迥异挥之不去。
想发怒，发疯，徒手撕人。
那克制的城墙，仿若随时会轰然倒塌。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直到小团子清泉般的嗓音响起，又绵又软，却不乏坚定，才像是抚慰躁郁的良药。
卓锦初终于能沉下心来，凝神望向小团子，嘴角微勾。
然而紧跟着，言诺接了下句，“岁月如东去之水，永不回还。”
小团子：“不知不觉间，高考迫在眉睫。”
言诺：“最后的决斗开始了，冲锋的号角吹响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交替着说。
小团子也不知道是谁排的动作，居然要誓师的时候，每人说一句，还得让她和言诺时不时对望一眼。
之前排练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尴尬，抬头看言诺，也是一副抗拒的样子。
于是轮到眼下正式誓师，她就把这个尬到不行的动作省略了。
谁知道第一次，言诺偏生做了，小团子无奈，如果就言诺一个人看她，那就更奇怪了呀。
最后索性只能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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