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文昨晚守了一夜，也确实困了，不过他睡得不沉，大公主只是翻了个身，便把他惊醒了。
“醒了？”
他小声问。
大公主睡得迷迷糊糊，并没有醒过来，翻了个身之后，就没有半点动静了。
宋初文睡不着了，他轻手轻脚掀了被子下床，找出了大公主平时看的那些诗经来，一本本全摆在了桌上。
将书摆好，他又出了卧房门，吩咐门口的桃红，去拿笔墨纸砚来。
不知不觉，便是一个时辰过去。
大公主醒来的时候，头一偏，就看见宋初文坐在椅子上的挺拔背影。
察觉到她醒来，宋初文转过了头。
大公主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闻到了淡淡的墨香，“在写东西？”
宋初文放下了手里的狼毫。
他走到床边，一手撑在床沿，矮身问她：“起身洗漱？”
“好。”
“我去叫她们进来。”
宋初文说着就出去了，大公主转眸看过去，认出是自己常看的那些诗经，她看着摊在桌面上的纸笔，心头泛起疑惑。
宋初文什么时候也看这些东西了？
她想下床去看看他写的什么，刚刚掀了被子，就听见房门轻响，只得又缩了回去。
宋初文进来，直接就到了床边，问她：“可要出房门？”
大公主朝他一笑，摇头。
宋初文直接就拿了狐裘给她披上，意思是，不出房门的话，就不用穿得太正式。
桃红柳绿两人端了洗漱用品进来。
大公主无意间发现了个细节——柳绿放下水盆之后，就退开了好几步，桃红将手里的巾帕递给了宋初文。
原本，都是桃红来端水，柳绿来递帕子的。
大公主将这段日子回想一遍，心底忽然有了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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