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眼前的这个人,脸色微黄,嘴唇略红,是服了药的特征,却还能自如活动,并无其他症状。
雀子手捂心口,“公子有所不知,我是自幼身体不好,不能与常人那般悲喜于色,否则这心口就疼的厉害。久而久之就练出了这点定力,都是为了性命,其实我此时可是怕得很。”
“身子不济,还与歹人上蹿下跳!”韩四摇摇手中的血铁爪。
雀子只是瞧了眼那铁爪,又面向韩致远,语调平缓地说道,“自我的病况越来越重,越发离不开药,还得好药养着。我们穷苦人家没那么多药钱,我爹娘不得已,只能把我扔了,让我自生自灭。也是我命不该绝,流浪乞讨的时候,被一位好心人路过捡到,慷慨解囊,资助医药,保我性命。他的名字叫兀颜惠松。”
韩致远明白了,这就是为何此人打招呼时先称呼安娅,再提二当家。
雀子只是说出兀颜惠松的名字,神色语气均无起伏,好像说的是与其无关的别人,听着很是冷漠。但韩致远还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轻轻闪动的光刺。
雀子见韩致远盯着他看,也抬手摸摸自己的脸,“为了掩盖药气,我经常会在衣衫上撒些脂粉,或者自己弄些花草香料。也许是这不得不静下来的性子使然,长的也越来越像闺阁中的女子。我这身子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只能依着自己的这副样子,力所能及的动动手脚。”
“给人做假娘子,在边关等着放火引来哈卡满,又以火为信提示金兵劫掳人质?”韩致远道。
雀子眉眼客气,“韩公子见笑了。”
“你又如何确定放火时间?”
“飞鸽传书。但我只认信鸽,不知传书者何人,鸽子也不知飞回何处。”
这雀子回答倒是全面,但也等于没有答出什么。
韩致远又道:“你与安娅一样,都是想为兀颜惠松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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