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赴宋的使团都是假的。宋土发生的一些事,金主不知情。只要不提,金主便不知她与韩致远的过往,少了麻烦。
“那么,慕姑娘便要留在金主身边?”陆元韶又问。
慕清颜无奈轻笑,“陆寺正以为我想么?”
“好,既然慕姑娘不想,那便我来帮慕姑娘脱身。”
“陆寺正有何办法?”
陆元韶的另一只手也搭在慕清颜的臂上。这一刻,慕清颜看到这一双焦灼的目光似有火苗滚烫的燃起。
那太过炙热的光芒烧得慕清颜不敢迎视。她大概想到了陆元韶的主意。
陆元韶见慕清颜神色中有刻意躲闪之意,知他已明白自己的打算,低声道:“慕姑娘,你决定。”
慕清颜很为难。她想离开金主,可是……
陆元韶见慕清颜犹豫,“你也不要太在意。不过是为应付金主,不论怎样,都是假的。”
“能假的了吗?”慕清颜作难一笑,“即使我们与金主说的话是假的,可在金主面前达成的事怎能继续假下去?名分一定,即使没有假戏真做,也是在你我之间绑了天下人尽皆知的枷锁,我没有道理让陆寺正为我受屈。”
“受屈的不是我,是慕姑娘你。枷锁只是锁住了慕姑娘。你眼下只有两条路,或者顺了金主之意,或者与我携手一搏,不论选哪个,对你而言的枷锁是取不掉了。”
慕清颜不知该说什么。
若二选一,必然应该选择陆元韶。虽说同样是枷锁,金主是要将她圈禁,陆元韶却能为她敞开自由的大门,这么说来,将与陆元韶之间也称为枷锁,是小瞧了他。
可是,她怎能在这般仓促逼迫下做出这样的选择?这是她的自私,也是对陆元韶的不公。
慕清颜最终摇了摇头,“与陆寺正携手一搏,是对陆寺正的不公平,我不能这般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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