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栖跪在原地,夕阳将担架的阴影拉的很长,她一直盯着,直到一切消失。
“他们会把阿娘送到哪里?”
花珑立在原地,沙哑着嗓音,“乱葬岗。”
风长栖抬起头,看到她眼角一闪而逝的光,垂下眼去。
她不知道乱葬岗是什么地方,但听名字大抵不是个什么好去处吧。
枯藤,寒鸦,距离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两天了。
凛冬来临,冷宫寒气逼人,风长栖散着发睡在榻上,布衾冷似铁,她不由得蜷缩起身子。
一墙之隔的永巷,宫人扫雪的声音传来,风长栖撑起身来,窗外雪白一片,她穿着寝衣走出门。
指尖微凉,下雪了。
花珑站在廊下,望着她的侧脸定定出神,片刻后,她道:“你去把这个月的月例领来。”
大风的冷宫妃子,也是有月例可拿的。
风长栖换了一身洗得发白的宫衣,她摩挲着腰封的粗糙花边,这是阿娘亲手给她做的唯一一件衣服,脚上的鞋也是捡了个内监穿剩下的。
她哈口热气到手心,一头闯进冰天雪地。
高大的城墙包裹着永巷,风长栖抬头望着这一线天地,眼中满是阴影。
迎着风雪来到内务府,风长栖在门口跺了跺脚,薄薄的布鞋已经被融化的雪水泡透了,在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瞧。
今天是发月俸的日子,各宫的宫人络绎不绝。
其余宫人见风长栖面生,又穿的寒酸,插队的插队,挤兑的挤兑,等到了风长栖的时候,除了她和发俸禄的小太监,再无其他人。
“永巷,花珑。”尖利的音调响起,风长栖动动没有知觉的脚走上前。
这太监叫陈有德,是发俸的掌管太监,长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青白无须,眼下青黑,让人看着无端胆寒,
他将荷包放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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