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地位的《大越史记全书》所收录了。尽管在越南关于铜柱也还有一些其他的说法,诸如更南的富安省说或者北一些的乂安省说,但那些大多都是以地理考为证据的非主流学说。
那么问题来了,《安南智略》,《大越史记全书》是不是胡诌,是不是当时安南史学家耍刘忙?这倒也不全是。
马总立新铜柱的事情呢,《旧唐书·马总传》,《隋书》都提到了,马总在唐元和年间曾任安南督护,他“于汉所立铜柱之处,以铜一千五百斤特铸二柱,刻书唐德,以继伏波之迹。”,确实曾经在老铜柱旁立新铜柱。但是唐,隋两书并没有说新柱子在钦州啊。
当时的安南学者,应该是根据《新唐书·南蛮上·南诏》中的一句:玄宗诏特进何履光以兵定南诏境,取安宁城及井,复立马援铜柱,乃还。判定马援铜柱在南诏安宁城,也就是今广西省的。
不过如果我们仔细一点就可以发现,两个事件中,立柱人并不一样。马总以安南督护的身份重新立了安南马援铜柱,何履光定南诏后也立了马援铜柱。马援当年是否也在南诏立过铜柱宣誓汉土呢?很有可能啊。越南的铜柱出名是因为它代表了汉之南极,但不代表其他国界标没有同样操作。在四川的涪陵以及湘西溪州,也有马援铜柱的记录。《后汉书·马援传》对南极铜柱都是一笔代过,对其他次要铜柱自然没有必要一一列举,而马援何履光两个人分别立柱的事实,也很明显。其次,何履光立的那根柱也不一定就在安宁城,关于选址其实并没有给出明确答案的。
不过安南史学家当时就将这两条史料搞拧巴了,或者出于民族史观需要,故意拧巴一下。这事儿,越南学者愿意信,可以理解。国人起什么哄啊?咱家里的《晋书》《南史》《水经注》都是假的?越南史学界从不质疑林邑国,象林县之间的关系,单单把马援铜柱拉开来讲,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学术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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