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在醒来的第二天下午终于见到了简允陌。
简允陌进门后，先向温言道谢：“谢谢你保护了小凌。”
温言沉默了片刻，“你们也救了我。”
“这不一样。”简允陌说，“你救小凌的时候，用的是你的生命，我们帮你，用的是我们的知识。不是每个人都会舍得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别人的。温言，你还是当年的那个你。”
曾经温言为了保护简一凌断过一次手。
如今温言为保护简一凌，肺部穿了一个洞。
“我还是吗？”温言喃喃。
这些年，他变成什么样子了他自己都不敢想。
“你愿意是，你就是。”
“哪怕我曾经想要伤害小凌？”
简允陌回答：“那是因为你弄错了不是？虽然你当时污蔑小凌违反职业道德的做法有些偏激和不讲道理，可我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指责你的偏激。我们不是你，我们没有经历你那个时候的绝望，就无法评价你在那个绝望的时候听到自己疼爱的表妹伤害自己时候的那种痛苦和恨意。”
简允陌又说：“当然这前提是建立在你没有真的做出会伤害到小凌的事情的前提上的。如果你伤害她了，那么我也无法客观地去看待你了。”
温言污蔑简一凌违反职业道德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伤害不到简一凌，换成别的什么事情就不好说了。
简允陌声音温和，清润平和，就像一条蜿蜒清澈的小溪流，流淌进心灵深处。
“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这一切的因是你自己种的，好与坏，都是你自己应得的。”
“小凌……她原谅我了吗？”
这两天温言一直没有见到简一凌，这让他有些忐忑。
“她没有怪你，她只是有些被吓到，你让她缓缓。”
“我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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