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挂上一丝笑容，“止淮，知道你是我儿子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甚至想过，只要你肯承认我这个父亲，哪怕要我现在就去死，我也毫无遗憾。因为我知道，你有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并且活的很好。而且，你和我不同，我这辈子都没有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可是你有妻子，有三个孩子。你虽然能力强大，却并没有阴狠的手段，你一定可以很幸福度过余生。”
豆大的泪珠顺着顾天桥的眼角滑落，他语调陡然惊喜起来：“止淮，快看，你妈妈过来接我了，她没有怨恨我，还是那么漂亮，我……可能要走了……”
顾止淮瞪大眼睛，顺着顾天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的却只是一片空白。
偌大的房间里，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的迹象。
可是，顾天桥嘴角的笑容那么满足，那么幸福，甚至还带着生平不曾出现的甜蜜。
“我的孩子，我就要走了，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无理的请求，喊我一声爸爸，好吗？”
听着这颤颤的嗓音，顾止淮所有的情绪在瞬间都冲到了鼻子里。
眼眶酸涩的可怕，他张了张嘴巴，那个称呼卡在喉咙口，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冲了出来。
“爸。”
浓重的鼻音伴随着低醇的嗓音，迸出的刹那，顾天桥的喉咙口里也溢出了一声欣慰的，颤颤的回答。
“哎……止淮，我的儿子……好儿子！”
顾天桥的嘴角缓缓含笑，最后一丝力气，随着顾止淮那声“爸”彻底的从身体里抽离。
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顾天桥的手掌轻轻覆在顾止淮的大掌上。
“止淮，余生，你一定要……幸福……”
话音落下，顾天桥靠在顾止淮怀里的，双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强烈的情绪在瞬间冲刷顾止淮的胸膛。
对于顾天桥，他是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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