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黑瓦硬山顶挡住,成了个避风口。那屋顶上摞着些青瓦,像个落座的地方,姜濡招呼李蝉过去,说道:“这宅子有几十年了,玉京还没成帝都时就在了。这儿是戏班子住的,戏一开场,这里边就没人了。”
李蝉低头看着脚边的青瓦,“你常来这?”
姜濡笑道:“我年纪小时离家出走,玉京城认得我的人太多,在戏院里看戏,就被人瞧见了,所以找总找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李蝉扭头,这儿刚好对着戏台的侧边,能看到戏台的花灯下穿彩衣的戏子。
“这算是偷看戏吧。”
“当然,被戏院的人瞧见,少不了要被骂一顿。不过这会儿天黑了,再说我也给过许多赏钱。”
姜濡说着,李蝉坐到瓦堆的另一边。
戏台上丑角正唱着:“休要再提!那书生外貌风流,肚里却老实不过。说了一更天的诗,讲了一更天的道学。风流事也罢了,连风情话都说不出半句。弄的我上不上,下不下……”
哄笑声随风传来,带着未散的硝烟味和灯油味。这里边夹着股很淡的幽香,李蝉往边上一瞧,便看见姜濡颈后的青丝映着灯笼的光。涂山兕偶尔会用木槿叶、茶籽煎汤沐发,也有类似的香气。忽然姜濡转过头来,李蝉才发觉自己的目光有些轻浮,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戏台。姜濡笑了笑,转过头去。
“不妨,我另有个救急之法。权且眬过一宵,再做道理。”那戏唱到了尾声。
没一会儿,又是另一场戏开始,唱的是一出《紫香囊》,讲的是忠臣孝子慈母贞妻。一出戏罢,李蝉又在那香气里分辨出了桃枝、柏叶的味道。姜濡则把灯笼往脚边挪了挪,打了个呵欠。
戏台上锣鼓暂歇,戏台下的看客散去了些,李蝉忽然发觉,已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便说:“今夜多有叨扰,我也该走了。”
姜濡提着灯笼起身,笑道:“今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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