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躬。
“多谢阁下指教。”
笔君一笑,摆了摆手,“去吧。”
脉望压下惊疑与钦佩的心思,徐达却跃进棋亭,叫道:“笔君好不厚道,咱与笔君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点拨一个新来的,也不肯指教指教咱?”
红药反驳道:“刚才教下棋了,也不知谁不肯好好学?”
李蝉带着脉望走过棋亭,脉望压低声音,问道:“李游奕恕我唐突,那位白衣郎君……是什么来头?”
“笔君佩阿。”李蝉到了屋檐下,掸掉肩上浮雪。
脉望凝神思索,他在书中见过文房四妖的名字,但凡老笔成精,都叫佩阿,那白衣人神通莫测,俨然比书神长恩都高出不止一筹,难道是仙人写字时失手掷笔落下了凡间?
二人经过柴房,窗里,涂山兕把石臼里边研细了,倒在纸上包起来,提起磨镜的箱子,见到李蝉,便唤了声阿郎。
李蝉随口问道:“要走了?”
涂山兕点头嗯一声,“这半月赚了有三十余两,都放在阿郎床下的瓦罐里了。”
李蝉一愣,停下脚步,“哪来这么多钱?”
涂山兕眼神闪了闪,“这玉京城里磨镜客,手艺比青丘的要差一些。”
李蝉打量着涂山氏,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没用什么……狐媚之法?”
涂山兕挑起狭长如刀的眉毛,与李蝉对视,这份底气,倒让发问的李蝉有些尴尬了,呵呵一笑:“没有就好。”
涂山兕没忍住白李蝉一眼,撇了撇嘴,“阿郎大可放心,我有分寸的。”
李蝉点点头,不再追问。
涂山兕拿起幌子离开,李蝉则把脉望带进书房。
看了一眼脉望若隐若现的身躯,铺纸蘸墨,写了个茶字,说道:“我这没兰台里边那么多好字,便只能以粗茶相待了。”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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