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样？
或者是说，他能够怎样？
张欣晨俏脸神色变幻，嘴唇蠕动着，最终，她还是暗暗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退后了两步，淹没在争先恐后慢慢挤过来的人群中。
虽然，她也很看不惯诺巴此刻骄横模样，可惜的是，她人微言轻，在这种场合下，她顶多也就算是爱丽莎的附庸，说话行事，没有任何力道。
难得有一场热闹看，且还是大家喜见乐闻的场面，在场不少宾客皆是满脸兴奋模样，皆是围过来想要看看。
“还等什么啊，快点……”
“早说了，他得罪了诺巴家族的人，肯定死的很难看……”
“招惹议员家的小公主，他这不是活该嘛……”
“有趣，敢在这种场合……”
“我看这事还没完，过后……”
“……”
人群议论此起彼伏，所有看客脸上皆是兴奋与讥讽。
在他们眼中，一个异国他乡的下等人，不自量力地想挤入上层人士的圈子。
这种行为，本身就充满了投机与令人不齿的动机。
现在，有强力人士来制止或是说惩罚对方，让他们心中很难不涌起一股愉悦感。
李志刚攥紧了拳头，他很想反抗，只是，脑袋再怎么嗡嗡作响之下，却又一丝仅存的理智，让他不敢出手。
本来，他还有些寄希望于沈万夫身上。
可迄今为止，沈万夫并没有再作声，哪怕诺巴将他连同沈万夫一起都纳入了报复对象，沈万夫也没有半点反应。
所以，李志刚无奈中也满是不解，但更多的，还是绝望。
“我不会给你道歉……”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李志刚突然松开了拳头，一字一句地沉声道：“……相反，在我眼中，你不过就是条蛆虫，值得李大爷向你低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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