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前程,翻一翻身的。谁知才见了面就连番被太后刁难奚落,真是叫她又羞又窘,却不好当众问安怡究竟是谁家女儿,只好羞愧地道:“臣妇惭愧,自先夫逝后便足不出户,一心只是吃斋祈福,更是老眼昏花,认不得年轻一辈了。”
“真是看不出来,你也能潜心吃斋念佛?”连太后不置可否地看向安怡,安怡微笑着,一步一步朝安侯老夫人走去,盈盈一拜,抬头看着安侯老夫人微笑道:“老夫人大概记不得我了,我们是砚池山下的那一支,家父安保良,天安三十五年的进士,现为昌黎县令,家祖母时常念叨起您,说当年多亏了您,家父才能读出书来,没想到今日能见着老夫人。”
安侯老夫人当年做过的恶事、薄待过的人若干,哪里想得起安保良母子这种小人物来,因见安怡态度好,只当自己当年真的无意中给过人家好处,便敷衍道:“有些印象,你祖母她好么?你们一家子去了昌黎啊?难怪得我说怎么看你眼生呢?怎么来了京城也不去我们府里玩?”
安怡垂眸含笑道:“多年不曾回京,亲戚们都生疏了,不敢轻易去府上叨扰。”
安侯夫人见她笑得温婉,姿态也低,心中不由暗自得意,暗道不管如何,自家长子始终还是安氏族长,安侯府也始终还是安氏一族的领头羊,如安保良这样无根无底的边城小官如何敢不敬自家?哪怕就是人得了太后青眼,也还是要仰仗侯府为根基的。于是老脸上笑得越发慈祥,一心要借安怡在太后跟前的体面占些便宜,只管拉着安怡亲切关怀,不知道的,只当她们是亲祖孙俩。
安怡也要趁此机会与安侯夫人交好,少不得拿出浑身解数,合着她的性情爱好,句句都说在她心坎上,很快就讨得了安侯夫人的喜欢。二人一个别有用心,一个有意迎合,险些一见如故。待到众命妇告退时,安侯夫人已经盛情邀请安怡出宫后一定要去安侯府上玩。安怡偏端着不肯答应,含糊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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