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挥舞的指甲只能擦碰到自己的前襟。
“你爸妈又不是我杀死的，你跟我较什么劲啊？我刚刚还才帮你报了仇，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想恩将仇报呀？”
小囡囡听到李羡鱼的话，乱舞的双臂也渐渐无力地低垂下落，她低声念叨道：“恩将仇报……什么意思？！”
李羡鱼见她稍稍冷静了些，便收回手，旋即抬手指向不远处那具身首分离的尸体，道：“傻丫头，意思就是你的父母是被你那主人害死的，我刚刚才帮你报了仇。”
“主人？！”小囡囡呢喃一声，眼神惘然若失。
因为她此前一直被苗伯符操纵着，意识不甚清明，完全不知道数月前，那被主人抓来当做炼蛊炉鼎的孕妇，竟是不肯相信她已经人间蒸发而来进山找她的母亲。
周道济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喟然一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解惑，为什么那位大着肚子的孕妇，明知已怀有身孕，还要到处乱跑。
原来，她是想找到自己失踪的女儿，即便女儿已失踪多年，她仍是不肯放弃寻找，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仍能找到自己的女儿。
‘苗伯符，你还真是丧尽天良，真他娘的该死啊！’周道济在心中怒骂道。
李羡鱼伸手摸了摸小囡囡的脑袋，道：“现在明白了吧？！其实你的死，很可能也是你那主人所做的手笔。”
他语气稍显轻柔，一如今晚，面对两只小鬼的时候，格外的宽容和有耐心。
若按以前的性格，有小鬼胆敢这样对他放肆，欲戳瞎自己的眼睛，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拍得他们魂飞魄散了。
若非是看在小囡囡实在可怜，李羡鱼不想让她这样糊里糊涂地匆匆投胎，他也根本不会跟她说这么话。
“主人，杀了我的爸爸妈妈？！我也是……主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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