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热爱这一行,就要学着适应它,因为以后可能会有比这条件更艰苦,更折磨人的地方,毕竟我们演员,演的是别人的人生,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比如《红高粱》,大夏天在宁省的戈壁滩上,那滋味你完全可以想象一下,但那样一部经典,现在看来受什么样的苦都值得。”
看到钟晓曼怔在那里,宁远继续道:“如果你觉得自己不适合,现在退出也来得及,还可以重新去复读,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
这就是故意激将了。
偏偏钟晓曼就吃这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你看不起谁呀,不就是割稻子吗,人家都行我为什么不行!”
说完,她就再次下田了。
这几天,她一边崩溃着坚持着,一边在宁远的安慰中慢慢调整过来。
倒是蚂蟥,因为抹了风油精,再也没有了,连蚊子小虫子都几乎没了,只有稻叶刺拉皮肤,这已经比开始好很多了。
此时的钟晓曼,左手抓一把稻子,右手一拉一割,一把稻子就整齐的割了下来,然后放到身前的地里,动作颇为娴熟。
谁又能想到,她之前崩溃到想要逃离?
当老二这条狗从田埂间跑过来的时候,穿着白底碎花小衫的钟晓曼停了下来,甜甜的笑了。
灿烂的笑容,不仅是走过去的宁远,镜头前的霍建起他们,心里也都赞了声:真漂亮!
笑容是最美的,钟晓曼过往无忧无虑的生活,让她在此刻可以笑得透人心脾。
在宁远脖子上挂着的水壶带子撞击水壶的清脆声中,父子俩由远及近而来。
戏里她认识父亲,但却不认识儿子,高大的儿子把身后的父亲挡住,根本看不见。
而钟晓曼看到狗后,以为是她熟悉的邮递员来了,但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小伙子,让她的眼神从惊喜变为疑惑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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