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各有命,合了皇爷的眼缘就是好啊,再有内廷大人物照拂,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不过估摸这小子也正是因为过于年轻,仕途太顺,离了京师没人提点,这才在江南惹下这么多麻烦。若有个老成持重的副手帮衬着,想来也不会和南直官场这么不对付。
不说南都那边,就是苏州这里对这年轻人都是喊打喊杀的了。好在曹时聘还有些顾虑,自个又没那打杀的实力,这才给了自己从中说和的机会,要不然,他陈公公也不会有这吴淞之行了。
魏公公拱手抱拳:“陈公公说笑了,汪公公当年哪是咱这后辈可比的,和汪公公相比,咱不过是个蝼蚁之辈。”
汪直当年可是内廷第一人,十四岁就提督御马监统领大军南征北战,更兼西厂太监,权势之重就是司礼掌印都不可与之并论,东厂太监见了他更是远避,又岂是魏良臣能比的。
魏良臣这会就是有汪直一半权势,怕他做梦都能笑醒。
“哈哈,魏公公若是蝼蚁,咱家又是什么?年轻人谦虚是好,但过于谦虚就未免不美了。不说别的,就你在江南做的这几桩事,咱家这胆子就做不了。”
说到这,陈福话锋一转,“不过说起来,魏公公你胆子确是大,前有无锡那事,后有吴淞这事,换了咱家,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事在人为,咱也是无奈,东林书院欺人太甚,咱若忍气吞声,只怕这会就不能和陈公公游江畅饮了。至于吴淞水营的事,却是咱奉旨而为,不得不做。”魏公公这话是半真半假,不管陈福对他是好心还是恶意,都不可能将自己的底牌露出。
只要万历圣旨一天未到,他魏公公就万不能让红旗倒了,死到临头也得高呼为皇爷生,为皇爷死。至少,吴淞水营杀将夺权这事,咬死也得是受皇帝嘱咐,给那枉死的管营游击安上抗旨的罪名,若不然,此举便不合法理。
陈福点了点头,倒未说吴淞水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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