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耽误不起了,”乔坦斯低声说。
林三酒睁开眼睛,略有点恍惚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昏迷了过去一次。
或许是伤重之下,她的头脑已经不太清楚了;乔坦斯那一句“我有个办法”,像水波一样打在她的意识边缘;它的意义仿佛被缩减了,变成了诸多或许会发生的结局之一,变成了一阵阵水浪其中的一波,她忘了要喜悦。
还是说,那只是她的幻觉?
乔坦斯此刻的脸庞,让林三酒想起了一个柔软的陶泥团,或面团,正在渐渐被风干,渐渐形成一层硬壳。
乔坦斯看着林三酒身后的走廊,说:“当你告诉我关于枭西厄斯的事时,我那时又愤怒、又想否认,又很烦躁……但现在想想,我唯独不怎么吃惊。尽管我从来都不知道。”
他小心地将手提袋放在了墙下,再没朝它投去一眼。他站起身,从林三酒身后不远处,将大毛线娃娃给拖过来了。
“我对他的能力效果不清楚,可是你看看大——余渊,他不像是能再撑很久的样子了。”乔坦斯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想要将被抽出抽乱的毛线给按回去,自然是徒劳无功。“等毛线娃娃彻底变成一个乱糟糟线团的时候,就算解除了【概念碰撞】,还能把余渊救回来吗?”
大概不能了。
仿佛被不高兴孩童用来发泄过一番怒气的毛线娃娃,此刻还依稀剩下了一个余渊的轮廓。元向西血红的双眼,遥遥浮在走廊深处,目光如受惊野兔一般左冲右突;人偶师陷入了此前从未有过的安静里,沉寂得近乎令人害怕。
她昏过去了多久?
“你说的办法……”林三酒勉强支撑着自己重新坐起来,这一动,刚才好不容易才成了形的思绪,好像又被震碎了,纷纷簇簇地跌落了出去。她忘了她刚才想到了什么,只好问道:“是……是什么?”
“你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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