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轨蜿蜿蜒蜒伸向远方，铁道旁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一个黑影从远处向铁轨方向跑来，不是别人正是程耳。程耳匆匆跑来，手里还拿着那根牵引绳，一列运煤的火车从远处晃荡晃荡开了过来，速度并不快。程耳看着远处的火车正在思索着怎么爬上去，突然，听到旁边有人朝自己喊“过来！”
程耳一惊，回头一看，一个岁数大的老头带着两个小年轻，背着麻袋，扛着锄头铁锹正趴在一个大坑里朝自己招手，程耳略一犹疑，朝三人走去，
老头姓吴，眯着眼上下来回打量着程耳，目光落在程耳手上的绳子，眼中满是不解，老吴用浓重的方言问道：“老哥，你哪个村的？带一根绳子怎么扒煤？”
程耳一愣：“扒煤？谁扒煤了。”
老吴狡黠一笑，“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靠山吃山，”又看了一眼程耳的绳子，默默地摇了摇头，仗义的拍了拍程耳的肩膀，大方道：“看你也没干过，带你混吧，扒一回少说也挣四五百块钱，比干啥都强。”
程耳心下一转，也不再解释，脸上换上讨好的笑容：“呵呵。老乡，这车往哪儿开的？”老吴不在意地随口道：“南边，听说往边境去的，管球甚呢，雁过拔毛。”
程耳看了一眼老吴，心下暗喜，心道：今儿运道不错，碰上这么几个乡巴佬，真是天助我也。程耳朝老吴靠近一步，掏出了一摞钞票，在老吴眼前晃了晃，笑道：“帮我个忙，够你偷十回煤的。”
老吴一见钞票，眼睛立刻大了一倍，眼珠紧紧随着钞票晃动，程耳话音未落，老吴早一把夺过钞票，两眼放光地死盯着钞票，可嘴上依然不忘纠正道：“别说偷，俺们是顺手扒拉一点。”程耳闻言心下一阵白眼。
“老舅，火车来了。”老五身边的年轻人突然嚷道。老吴把钞票一把揣到紧贴肉皮的内衣里，十分专业地摆好架势，下令道：“准备。”
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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