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只知道不断的又红色的血花消散在水中。
潜水镜已经被眼泪模糊了。
看着聂寒抢过刀刃一刀插进了艾娃的太阳穴。
看着他们两个双双失去了行动能力在海里缓缓下坠。
几乎就是十几秒的事情，陶沐闭了闭眼，松开了带她离开的绳子，朝着聂寒的方向加速游去，直到抱住了聂寒。
可是此时的聂寒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的潜水装置又坏了。
陶沐拿掉自己的咬嘴给聂寒吸气，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吸进去，她想让他一边吸，一边带着他往上游。
她的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看不见周围的东西，她只知道她不能松手，要不断的往上游，直到眼前一片漆黑，失去意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那种被大海包围的压迫感已经消失，身体却还是感觉轻微的不适。
陶沐只感觉浑身疲惫，仿佛随时要晕过去似的，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只能听见病房里面熟悉的滴滴声，还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陶沐意识回笼，知道自己得救了。她试图震动声带，确定自己能发声之后，立马出声道：“寒，聂寒。”
“妈！”
“妈妈！”
两道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带着沙哑，一个带着哭腔，她知道是她的两个宝贝，都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呢。
可是她最想要听到的声音呢。
“寒……”陶沐还是睁不开眼睛，甚至能动一下都不行。
“聂大哥没事，有我和师兄在还能让他出事吗？”叶子秋的声音。
“放心吧，聂寒在你旁边的床位呢。”展骏的声音。
陶沐还是忍不住动了动手指，眉头紧皱，仿佛要做什么。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牵动。
“诗语，你做什么？”叶子秋传来惊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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